2018年7月1日 星期日

ExtraSchicht 2018


每年六月最後一個周六夜晚,魯爾區各地的舊煤礦場、博物館、展演廳等跟工業文明相關的建築物,有場集結23個城市、50個節目場所、2000位藝術家的工業文化之夜(ExtraSchicht—Die Nacht der Industriekulture)昨晚熱鬧登場了。

而我絕對是因沒有德國足球隊可看,週六天氣太好的緣故,為了欣賞我們喜歡的音樂家Stoppok的演出,居然……居然在開會忙碌一整天之後,還有興趣跑去參加工業文化之夜的活動,而且撐完原本預期的活動,真是太佩服我自己啦!

昨晚我們先跑去Herne參加戶外露天的 Rudelsingen活動,跟著大家一起參與深具德國特色的卡拉ok群唱活動,不用拿麥,不用擔心自己唱得不好聽,只要你願意敞開喉嚨,跟著旋律,看著歌詞,在群體中一起歡唱搖擺,挺能紓壓接放的唷!就算舞台DJ選擇的歌曲,無法讓人盡情嘶吼一下,在如此美好的夏日時光中跟著眾人一起歌唱,如此享受週六的夜晚時光真是愉悅美好!


接著,我們移動到Essen,的世界文化遺產Zollverein,偌大的廠區已有多種活動正在進行了,與礦業相關的攤位、藝術家的展演、廠區各地佈置的大型藝術作品、藝廊展廳作品的多樣化,的確讓人訝異驚豔!廠區大舞台區集結了上百位樂手們,正為德國即將在今年(2018年)結束二座惟二的岩煤廠吹上熄燈號的告別演出。此時,舊煤礦廠如此繽紛熱鬧,「Das UNESCO-Welterbe Zollverein, bekannt als die „schönste Zeche der Welt“」,真是太有趣好玩了。






拖著日漸疲乏的腳步,邊走邊逛,走向廠區的後方舞台等待Stoppok與其樂隊的演出。果然,音樂一起,身體搖滾,讓人不禁遺忘疲憊,就這樣又站立舞動身軀直到深夜,好久………好久沒這樣在外參加音樂祭,盡情搖滾到凌晨三點才回家的,大叔大媽們的戰力意志力也很驚人呀!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能撐完演唱會沒當機呢!訝異與歡樂加三級!




2018年6月11日 星期一

Diepholz的故事之七

廣袤的沼澤,常年濃霧籠罩,渺無人跡,或許是人畜無意間誤入歧途,迷失方向,跌入泥潭遭遇厄運;還是惡人有意為之,引入沼澤,謀財害命,沼澤總被視為陰森可怕的死亡之地。

而在此喪生的人畜屍體,卻因沼澤水層下的無氧狀態,居然幫屍體提供了最佳的天然防腐劑,讓屍體保存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隨著沼澤泥炭的開發與挖掘,居然也挖出了二千多年來許多日耳曼民族的珍貴考古文物。


正當我們拜訪瓦魯斯戰役博物館,認識了賀爾曼大敗羅馬三軍團(25000人之多)的不可思議之時,博物館也正有『神、信仰與日耳曼』的特展,我們一併被熱情的德國友人安排了特展的導覽。


導覽中介紹了日耳曼名稱之始,乃由西元前51年凱撒在其《高盧戰記》中,率先使用了日耳曼人這個名稱,將萊茵河以東的民族統稱為日耳曼民族。通過沼澤所保存並出土的屍體,正是研究並證實日耳曼民族的絕佳史料。

特展中,展出日耳曼民族的神明信仰。雖然日耳曼民族的異教信仰已消逝在德國的基督教文化之中,幸而西元7世紀時,有一批日耳曼民族北上遷移至冰島等處移民,日耳曼人的神話反而在冰島地區被保存下來了,呈現在冰島《埃達》史詩之中。特展中展示了,日耳曼人的信仰神祇家族,難得一見日耳曼人的主神奧丁(Odin)的標誌,以及天后老婆弗麗嘉(Frigga)與親愛的情人弗蕾亞(Freyja)等。


見到出土的精美杯盤與金屬項鍊等,再回想數年前在Bonn歷史博物館所參觀過的日耳曼民族大遷移的出土精緻文物特展,的確會打破人們對日耳曼民族被冠上『蠻族』的刻板印象。加之,沼澤所出土的日耳曼人骨骸,最高祭品馬匹的遺骸等展覽品,讓我對日耳曼民族與沼澤有更多的認識,收穫滿滿,心滿意足的可以啟程返家了。

所有的旅途的溫馨回憶,珍貴的記憶或許會隨著時間而退化,但我已讓照片與文字幫我保存下來,足以再三咀嚼,重溫舊夢了。

2018年6月9日 星期六

Diepholz的故事之六

以前,因帶小孩們遊玩Paderborn一帶,進而認識了德國史上的首位民族英雄,大敗羅馬龐大軍團的賀爾曼(Hermann,拉丁文名為Arminius)。為了認識他,也特地再度翻閱德國歷史的起源。




羅馬帝國經過多年征戰,終於在西元前58年將疆域拓展到萊茵河。當羅馬軍隊取代了凱爾特人的統治階級控制這一帶後,羅馬人利用其發達的經濟與豐富的資源,和日耳曼部落建立良好的貿易關係,於是屯兵駐紮的羅馬軍隊,為保護農業與資源,也為了控制當時的蠻族部落,在萊茵河左岸發展出一條貿易路線,同時於狗背山丘(Hunsrück)開出第二條路線,此二條貿易路線加上萊茵河本身的水運,形成縝密的交通網,從內陸的農業村落提供河邊城市與軍隊駐在地所需的生活補給品。而當凱爾特人被羅馬文化日漸同化後之,日耳曼各族即成為羅馬人最近的鄰居。


羅馬帝國多次越過萊茵河,對當時的日耳曼人多次進攻,征服了許多日耳曼人,敗者為寇,許多戰敗者都成了羅馬征服者的奴隸,可以買賣販售。於是,羅馬人打到那,勝利到那,象徵羅馬人的文明城市建設就蓋到那,貿易殖民與武力駐軍一併進行,被征服的土地都被劃歸為羅馬帝國的一省。
當然在各殖民城鎮中,商業往來與經濟貿易日漸熱絡繁盛,日耳曼各部族的人都會來此進行各種以物易物的交易與買賣行為。但當羅馬人引進法律與稅收制度時,也同時引起日耳曼人的不滿,但在當時羅馬人武力高壓統治之下,日耳曼人還是順從羅馬人居多,各部族敢怒卻不敢反抗,一直到此位在民族英雄現身反抗,羅馬人才知日耳曼人的强悍。

此位民族英雄,就是來自日耳曼-切魯西部落(Cherusci)的首長--賀爾曼(Hermann)。羅馬人的統治之道,是收服與攏絡各部落領袖,對於各部落的菁英階級委以重任,讓他們臣服在羅馬帝國的權威之下。而賀爾曼,年輕有為,熟悉拉丁文,又曾在羅馬軍團中參與戰事的訓練,羅馬總督對他極為重視。當然他也對羅馬士兵的軍力與武器優缺點,瞭然指掌。趁著當時統治該地的新任羅馬總督殘暴與荒淫的統治風格,人心向背,他積極地串聯日耳曼各部落的領袖們,精心設計出一場結合地形與地勢的軍事佈局,把羅馬軍團一步步引向死亡之路。

賀爾曼知道現階段日耳曼人的武力根本無法對付羅馬人,所以他必須佈局設陷。首先,他先策動北方部族的反動,鼓勵羅馬軍團出兵討伐,逐步把二萬多人的羅馬軍團往北引到「條頓堡森林」(Teutoburger Wald)。這一森林的地形正是山川縱橫,地勢高低起伏,高大茂地的橡木林居中生長,人與馬當然可以暢行無阻,但羅馬軍團馳騁的戰車就無法發揮作用。於是,人與車拉成長長的行軍路線,羅馬大軍在此地勢峽谷漸漸落入賀爾曼的圈套中。


當羅馬軍隊拉大距離行進時,日耳曼勇士們揮舞著戰斧與弓箭,從兩旁高大的樹林間衝殺而出時,疏於防備的羅馬士兵紛紛中箭,兵力大去了大半。雖然羅馬軍隊迅速集結,以盔甲盾牌組成強勢的防護網,且戰且走,但這裡畢竟沒有足夠寬廣的地形讓羅馬軍隊發威。即使二軍對峙,賀爾曼也耐心靜候羅馬軍隊走入峽谷之中,日耳曼勇士們這才傾巢而出,持著利劍鋒刃與羅馬軍人在此廝殺,多次頑強地貼身肉搏,這才擊潰二萬多名訓練精良的羅馬三個軍團的軍人,史稱西元9年的『瓦魯斯戰役』(Varusschlacht),瓦魯斯大捷是日耳曼民族第一次的大勝利,賀爾曼也成了德國第一位備受尊敬的民族英雄。

當日耳曼各民族(當然羅馬人的歷史書寫中會寫「蠻族」)在賀爾曼的領導下團結起義,於條頓堡森林大敗了羅馬軍,所以歷史上也就會以「條頓(Teuton)」之名來稱此民族,稱他們是驍勇善戰的條頓族。羅馬帝國在奧古斯都大帝領導下,本欲一舉征服日耳曼各民族,卻在條頓堡森林遇到蠻強的抵抗,終至打敗了羅馬強盛的軍團,羅馬人不得已之下只好棄守萊茵河以北的大半土地,退到萊茵河與多瑙河邊,以河川做為天然的防護線。條頓各族從此也成為羅馬帝國頗為頭痛的地方問題,無數次的劫掠與征戰終於導致羅馬帝國的敗亡。

西元83至85年間,羅馬帝國為了防範日耳曼民族(蠻族)的襲擊,順著萊茵河做為天然屏障,於沿岸設立一座座軍事鎮守的堡壘,修築一條如長城般的「防線」(Limes)。當時,統領萊茵河一帶的行政中心就設於古城特里爾(Trier),由萊茵河連接莫色耳河(Mosel),成功地建立起嚴密的帝國防線區,用以堅壁清野東邊的日耳曼各部落的侵擾。

但是,上述史實所描述的場景,德國影片上常呈現的瓦魯斯戰役情節,究竟位在何處呢﹖曾經,眾說紛紜,地點不一而足,各地都無具體的證據,說明如此重大歷史意義的地點到底在何處呢﹖直到就在Paderborn與Bielefeld之間山林,於1875年塑立了一座巨大的赫爾曼青銅雕像,大家也就習慣把此地當成史實發生地,連我去玩過二次都被矇了。

但是,但是,就是有那麼多個但是,居然這雕像所在地不是真正的史實地點。

於1987年,依據考古所出現的最強證據,無數在此出土的大量羅馬錢幣與羅馬軍官的面具,讓真正大敗羅馬大軍的瓦魯斯大捷,居然是離迪波市約40公里遠的Bramsche-kalkriese。由當時駐紮在此地的英國軍官,於工作之餘,不斷的考古尋找挖掘,居然找出如此具有重大意義的歷史真實地點。



就因二千多年前,這地點Bramsche-kalkriese 一邊是山林、一邊是沼澤,欲往北走的路徑惟有山林沼澤間的唯一通道,路徑狹長而崎嶇,不能不讓羅馬大軍放棄原本龐大陣容的行軍方式,而讓日耳曼人善用地形而斬殺羅馬人於千里之外。歷史的謎團得解,大量考古證據也加以佐證了,瓦魯斯戰役的真實地點就在Bramsche-kalkriese塵埃落定了。想要更加了解瓦魯斯戰役,也可參觀Bramsche-kalkriese所成立的博物館塔,館中的常態展有許多文物展品可以更加的了解瓦魯斯戰役的輝煌成就。




2018年6月6日 星期三

Diepholz的故事之五

上述提到,迪波市周邊擁有廣大的沼澤地形,除了高沼澤(Hochmoor)區之外,還有因豐沛的地下水資源充分供應,具有植物所需營養份的「富營養沼澤」,德文稱為低沼澤(Niedermoor)的地區,這一帶就是指杜梅爾湖(Dümmer See)周圍景觀保護區,如何致力在人類需求使用與動物景觀保護之間尋求平衡,讓人類與動物能和平共處的種種努力,讓人感動,讓我在當地環保官員Herr Lang的解說之後,一定要來書寫杜梅爾湖畔的美好與悸動。


在解說中,我們得知杜梅爾湖面積寬約12.4平方公里、深度約為1.5公尺以內的湖泊,地形形成年代可以追溯到冰河時期的影響,湖泊低沼澤周邊圍繞著平緩的小山丘(西邊海拔高度為146m、南邊為181.4m、北邊為77m ),環湖狀把湖泊包裹在心,沿岸四邊都是低沼澤溼地。中心地帶就是杜梅爾湖,整區湖面浸泡在水中,夏季約為85天,冬季約為46天。自古以來,這一片就是洪水經常氾濫,常年泥濘、潮濕、荒涼、孤寂、貧瘠、隱誨而霧靄茫茫的天地。


古早的1585年代,迪波市這一帶屬於漢諾威選帝侯所有,湖畔西邊的土地則屬於明斯特(Münster )主教所管轄,於1803年後又一度變成歐登堡(Oldenburg)所轄,雖都是掌握在有權勢的階級手中,但自古這一代都因無法開墾使用的沼澤地貌之因,古早居住在這一區的人民都是極為貧苦的。為改善常年水淹漫漫的窘境,為了開墾更多的土地使用,當地都是借助荷蘭人與水爭地的工程技術,大量修築堤壩與運河,排水讓溼地逐漸變可利用的土地,努力開墾荒地,與水爭地,與天搶地。


但是富含魚類的湖泊溼地,雖是人類眼中的荒地,卻是鳥類繁殖休憩的天堂樂土,擁有各式各樣豐富的動、植物珍貴溼地生態。當人類不斷的開墾溼地之後,珍貴的動、植物景觀不斷遭受破壞,鳥類回不了家,當然也就逐漸消失蹤影。幸而,當自然保育意識抬頭之後,人們體認到環境保護與生態保育的重要性,湖區周邊先於1961年底於湖泊西邊成立自然保護區,於1971年又成立了東邊成立的自然保護區。為了保護環境,保留湖邊沼澤土地的原始樣貌,當地政府甚至編列預算,購買土地或與湖畔農民們以地換地,總共在杜梅爾湖邊設立了5處自然或景觀保護區,利用溝渠與水利閘門的控管,為湖泊水利與水量統一管理,既解決水患之憂,也讓土地不再被人類無止境的開墾利用,留給動物們一處安詳歇息的寧靜之地。

當我們來到杜梅爾湖畔低沼澤的自然保護區工作站(Naturschutzstation Dümmer ),只見廣袤的天地間,只剩偶而飛躍的鳥蹤在淒淒蔓草間玩耍覓食,在我們眼前現身的正是消失多年的黑尾鷸(Uferschnepfe),因著低沼澤區的復育,許多在此地已消失多年鳥跡,如黑尾鷸般的水鳥,又重新在此現身了。等到秋冬到來,大批的雁鴨飛返,候鳥們在此過冬歇息,更是熱門的賞鳥園地。大量返抵的水鳥種類與數量,足以證明沼澤生態復育有功,果然有資格成為歐盟沼澤生態研究中心。


為了保護水鳥,自然景觀保護區的法令更是明令讓人類與鳥群共享這片天地,如何共享呢﹖就是候鳥過冬那半年,人類不得使用這片土地,等到五月過後至秋天前,人類才可以使用這些土地種些莎草類植物,讓人類與鳥類各有半年的使用時間,試圖均衡人類與鳥類間和平共處的重要原則,立意良善,難能可貴呀!

時值四、五月之交,我們在杜梅爾湖畔水鳥觀察亭中遠眺湖面,湖中已有片片船帆遠颺,同樣也因景觀與生態保育所需,每年的十一月到隔年的復活節前,冬季對所有船帆、風浪板和衝浪等,都是嚴格的禁令,人類無法涉足出遊,必須把大地還給動植物來使用,只有等到春夏的腳步到了,人們才有權在湖面上玩耍,此種把一年一分為二的使用方式,也是力求人類與動物間和平相處的設計美意,讓人驚艷呢!


2018年5月29日 星期二

Diepholz的故事之四

既然我們是來讓德國朋友認識台灣,當迪波市(Diepholz)為大家介紹此地的沼澤環境時,得知大多的的台灣人常是一無所知的陌生,迪波市友人Bitte先生決定也要來為台灣朋友們介紹此地特殊的景觀生態,讓我們彼此了解,於是一小型旅遊團成行了,讓我走入此地的沼澤天地,了解高沼澤(Hochmoor)與低沼澤(Niedermoor)之別,不來不知道,一來就讓我大為驚豔,直接選定此地將是我下一趟親子家庭之旅的絕佳地點之一。

說起沼澤,你我皆陌生吧。印象中就是指一片黑烏烏的溼地,泥濘不堪,窒礙難行的惡土。據說,公元46年,日耳曼人就懂得開採泥炭(Torf,又稱為草炭或是泥煤)),初步認識了沼澤濕地的使用。直到16世紀中期,歐洲對泥炭的廣大需求,讓沼澤泥炭的開採日漸熱絡。早期在此定居的居民們大多貧困難以維生,直到五零、六零年代由沼澤溼地開始衍生的泥炭產業,讓居民開始大量挖掘泥炭,曬乾後做為燃料販售,或是出產成為花園肥料的土壤沃土,讓居民開始脫離貧困環境的束縛,此地的產業逐漸發展,大量開發所帶來的影響,就是德國各地曾有的沼澤地,95%都遭到開發與破壞了。

當沼擇生態研究於17末世紀開始孕育後,沼擇溼地科學研究也逐漸成形,人們也開始對環境保護有了更強的意識與作為。如我們參觀的沼擇世界(Die Moorwelten)保護區,就是由基金會的創辦人Reinald Schröder的母親首先發想,想要保護家鄉的環境不再被開發破壞,她先買下一塊地。接著,擁有當地報社與出版社的企業家兒子,為實現母親的心願 ,與其弟共同創立了公益基金會,購買更多沼擇土地以保護當地自然環境 ,並成立讓人旅遊體驗與教學的沼澤世界園區。


沼澤世界裡介紹了沼澤內的特殊植物、沼澤內每年停駐的留鳥與候鳥種類,追追候鳥們的行蹤等。最重要的是,因著沼澤生態研究斐然有成,園內也因沼澤環境的復育,讓許多鳥群再現鳥蹤(如黑尾鷸),讓此地成為歐盟的沼澤生態研究中心。致力於讓人們了解沼澤濕地對於碳的吸收儲存能力,遠超過森林,對於地球暖化,發揮關鍵緩衝作用。沼澤溼地不只是動植物的棲息家園,也是緩稱地球暖化的大功臣。



但因人們上千年來一直從沼澤地,透過排水乾涸沼澤,獲取了耕地,或是珍貴的泥炭燃料。一旦沼澤乾涸,泥炭開始分解,釋放原先儲存的二氧化碳。於是,原本是是吸碳儲存庫的沼澤,如今變成大量釋放二氧化碳的元兇了,因此保存沼澤極其重要。而現今保存沼澤並不是要賴以維生的居民與產業就此斷絕生機,而是要求產業界每每挖出一塊沼澤,就要回填一塊沼澤地,寄望讓沼澤生機源源不斷,環境保護與居民生計都能得到發展。

在沼澤世界裡,除了可以參觀介紹沼澤生態的陳列館之外,還可坐上早期載運提炭的小火車,穿越寬廣的高沼澤地形,觀看此區最適合羊群放牧的生態環境,再踏著防止下沉的木板路徑,一路走走仰賴雨水澆灌,且不斷隆起長大的高沼澤園區內景觀。

這一片廣袤看似生機的沼澤地,自古常有動物或人類誤入歧途,在此沼澤沉沒身亡,但是沼澤特殊的環境卻把動物與人類的遺骸保存下來,於是奇異與傳說不斷,這也造就不少鄉野奇談吧。
Die Moorwelten 網站在此http://www.moorwelten.de/

2018年5月24日 星期四

Diepholz的故事之三

迪波市(Diepholz)這一座小城,是在1380年拿到城市自治權,至今六百多年來的發展歷史,雖有著古老的宮殿與城樓,但要設立讓人理解鄉土文化的博物館,有何新意呢﹖我覺得該市的點子還不錯呢!


迪波市於2006年開放讓當地的各機關團體認養圍繞在宮殿花園周遭的36根木柱,每一根木柱上不只是呈現了迪波市的發展,也一併展示了迪波週邊的產業特色,如17世紀曾有的女巫迫害歷史、迪波市的移民史、迪波市城市造幣史、1933—1945年的猶太迫害歷史、城鎮週邊的沼澤(Moor)自然環境、因應沼澤環境而發展的養鴨事業、從荷蘭低地而來的季節工,及曾是產業重要命脈的迪波市各家製造商(Schöma火車頭製造公司、報社媒體、布商..等等)共36個主題。圍著宮殿繞走一圈,觀看各展示櫥窗內的文字圖片,就能迪波市的城鎮發展有一粗略的概念,真是簡單又方便的博物館設計。

當迪波市為台灣人介紹當地的火車製造產業時,居然串起了與台灣台鐵蔗糖的驚人緣分,讓人嘖嘖稱奇。當為台灣遊客介紹當地的沼澤生態,做為主要的泥炭(torf)輸出產業時,許多台灣訪客是陌生不懂的。當然,當地德國友人對台灣的印象,也是陌生與神秘的。為了讓彼此更加的理解,由藝術作品而串起的緣分,今年4月底再次生根發芽,由熱心的櫻鳳姊特別準備了介紹台灣島嶼歷史發展的檔案,特別是台灣蔗糖的歷史與當地生產的火車頭故事。熱心的雪門特別帶來全套的的電腦、放映機與麥克風等硬體設備,架設與準備了這一場由台灣人熱情展演,推銷台灣故事的台灣之夜。而且呀,為讓德國友人了解台灣,前來台灣一遊,我們今年下半年還有環島台灣的旅遊計畫尚待實現,由民間搭起的台德友誼的橋樑可以做的事還很多呢。

為了認識迪波市,我們這群古錐的台灣人又來了。4月27日下午,迪波市友人特別幫我們安排了參觀當地參觀特殊火車頭薛馬牌(Schöma Christoph Schöttler Maschinenfabrik GmbH)製造公司。薛馬製造公司(Schöma- Lokomotive)除了曾為台鐵的蔗糖車、台鐵的運煤車、台泥和台鹽的貨運立下功勞,隨著時代的演進,薛馬(Schöma- Lokomotive)已發展成為在隧道工程和鐵路製造業的世界翹楚,不僅在建造英法間的海底隧道、巴塞隆納、開羅等地隧道工程,也曾參與台灣的隧道工程,所以我們要來瞧一瞧其工業機械早已參與深耕駐足台灣的企業成就。

當晚,受邀參訪當地的報社,隨即拿到熱騰騰當天出爐的報紙,我們造訪當地的新聞已經當天立即見報了唷。